我长期看好的是链上身份与治理。游戏和金融是大家可见可感的，但是链上治理意味着公司制度的颠覆、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升起。短期而言，Web3 时代所强调的个人数据与隐私所有权（配合由于 facebook 带来的对用户隐私的关注）+ 有一定数量级别用户的去中心化平台，可能能带来新的一波增长点。

原文标题：《Nirvana Capital Mable：太贵的 aaa 资产不如低估的 aa 资产》
整理： 小苹果

2016 年，在诞生了一些靠炒币就能发家致富的神话年代，Alfred Jiang （老馒头）和 Mable 则成立了专注于区块链领域的投资机构——Nirvana Capital。对于他们而言，投资机构一以贯之的投资逻辑和布局主题更能吸引他们。

Mable 和老馒头在一些世界观上很契合，却又有相当不同的地方。老馒头看人的感觉非常准，Mable 则比较喜欢量化和事实。两人在资源积累上也有差异，馒头在硅谷日本南美等地区有重要的资源，Mable 的资源则更偏向美东海岸。基于两人在资源和思维的差异，在相互沟通和配合中，两人就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大地球的视觉观感。

作为行业里资历比较「老」的投资机构，Nirvana Capital 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投资风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专注、严谨、大胆。在实操层面，Nirvana Capital 也有自己的投资逻辑：多看少出手、买好不买贵、只赚懂的钱、重仓出奇迹。太贵的 aaa 资产不如低估的 aa 资产！

7 月 24 日晚八点 Nirvana Capital 合伙人 Mable 做客哔哔直播间。以下为文字整理。

Nirvana Capital 合伙人 Mable

小苹果：Mable，直播开始前可以和哔哔 News 的朋友们打个招呼，顺便做下自我介绍呀？

Mable：大家好，我是 Nirvana Capital 合伙人 Mable，曾在纽约花旗银行不良资产重组部门和滴滴战略部任职。Nirvana Capital 成立于 2016 年，从 PoS 公链、跨链 / 互操作性、扩容等方面的基础设施，到应用层（金融、娱乐）均有布局。管理团队位于北京，在硅谷、美东和日本均有 venture partner （外部投资合伙人）。

小苹果：哈哈哈，你玩游戏很差？我无意中看到牛凤轩在朋友圈非常含蓄地吐槽你。

Mable：Hmm，首先感谢区块律动王帅带节奏吐槽。其次他俩的用词是「玩游戏太差」可以说是非常不含蓄了。不过，我确实是手残型人，每次玩《分手厨房》都把菜扔到外面或者地上（我可能是负责搞笑的），但是他们都坦诚没有我总是差了点意思。

小苹果：你还有一个身份，公众号《禅与宇宙维修艺术》的常驻节点与编辑，这是一个怎样神奇的号？你用「吐血的编辑」形容自己，你在这个组织里主要负责哪些内容生产？

Mable：哈哈，嗯。这个号的创世节点 Jade 和我在一些主题上有共同的兴趣，比如自治组织、开源协作、创新经济模型和生活哲学等，但是各有自己的探索方式。事实上，「禅」本身的运营就是一个去中心化的自治组织。

内容上我们有时根据兴趣独立产生，有时也会采访一些新经济和开源运动的贡献参与者。说自己是「吐血的编辑」的那篇，采访的是 Dimension.io 的 CEO Suji Yan 和「反 996 协议」起草者 Katt Gu 夫妇。盐酥鸡说话逻辑的跳跃度与其思维的活跃度成正比，因此将访谈整理成大家能（少费点力）读懂的文章是个挑战，但整理出来我还是很有成就感。

除此之外，我们也以「禅」作为一个出口，对外广播和邀请更多的人参与我们自己做的开源实验。已经上线的是《一块广告牌》（http://anadvertisementboard.com），受到南非数字艺术家 Simon de la Rouviere 的作品启发，我们分叉做的国内第一个基于哈勃格税的理念在以太坊上的线上广告牌，在经济机制和应用场景上做了进一步创新。目前「橙皮书」已经基于我们的经济理念分叉了自己的广告牌。

小苹果：你为什么痴迷于哲学与艺术？这是否受您的教育背景和家庭背景的影响？它们构建的世界观会影响您做投资决策吗？

Mable：我本科学的是艺术史和统计学。统计学和艺术史最大的共同点在于，你哪怕拥有许多数据点，你也只能作出某种置信区间的推论，就像你收集了许多考古残骸，你也无法 100% 还原雅典卫城当时的状况。

但没关系，因为最重要的事情是，避免过度拟合，找到真正核心的遗迹和历史脉络。对于投资思维的影响是，我们谁也无法预测未来，但可以尽力剔除噪音，总结一些未来值得借鉴的规律。

另一方面，艺术创作是从大到小，而观察的人去看又是以小见大。你可能会发现，在同一时代十个艺术家的作品中，八个艺术家的世界都是类似的，而在第九个和第十个的作品里，你看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最终下一个时代就是由其中一个开启的，但你不知道是哪个。

它可以是黑马，也可以是黑天鹅，它的出现有一定的必然，也就是是否能剔除杂音，从它的小看到本质的大。但更重要的是，它启发我认识到，人类眼光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我们要尊重市场的随机性，有些不确定性不可追求，因此我们能以比较平稳的心态按自己制定的步调走。

小苹果：你怎么评价自己的合作伙伴 Alfred Jiang （老馒头）？你们俩在工作上是怎么协调和分配的？

Mable：怎么评价，某种面食，我不爱吃发面的，尤其不爱吃老面馒头。哈哈，但是我很欣赏馒头，合作很愉快。我最欣赏馒头的地方应该是他对人的判断和认知能力，也是一种以小见大的能力，源于对细节的体察，但是他仍然能把握大方向，不会迷失在细节之中，这是很难能可贵的。

我们都会在各自圈子里拓展新资源，尤其会注重互相交叉，检查对项目各自的独立判断，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男女性观察事物的视角差异会相互补足。馒头在海外比如硅谷日本南美积累下的深厚资源和人脉是基金的重要基石，我的资源更偏东海岸，也会借鉴传统金融和互联网的一些经验，同时注重观点的输出。

粉丝：具体来说，你们的视角有啥差异？

Mable：差异的话，可能会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他对人的感觉非常准，我反而更喜欢看量化和事实。

小苹果：Nirvana Capital 诞生于 2016 年，是国内最早的一批区块链投资机构，Nirvana Capital 当时的起步资金是多少？那个年代有很多暴富神话，散户跑赢机构的案例很多，Nirvana Capital 为什么想要以机构的方式来投资和布局？

Mable：在目前的市场阶段，我认为机构和散户最根本的区别不是资金体量，而是是否有生态和矩阵意识，即有一以贯之的投资逻辑和坚持布局的主题，以及每阶段计划好的资金分配和风险管理方案。

我们成为机构是希望能够以自律性和结构性思维引导投资行为，因为真正大体量的资金还没全部入场。跑赢要看怎么定义了，纯粹的短期波段收益，我觉得没有可比性。

小苹果：Nirvana Capital 算是一个比较「老」的投资机构了，也经历过好几轮牛熊了，Nirvana Capital 在此期间做过哪些大的调整吗？你们也投资了很多老牌的明星项目，类似量子、IOST 等，你们有没有一些经验可以分享？

Mable：我们的想法挺简单的，因为做好一件事不难，坚持做下去很难。持续往下走能感觉到，我们给项目方提供的支持越来越多元化，从最初对接交易所，到今天撮合被投项目之间的合作，产生协同效应。我们还是感受到了在这个行业里持续自律的耕耘带来的回报。每个机构都有属于自己的投资逻辑，它是和投资人个人风格息息相关的。我们可能是多看少出手、买好不买贵、只赚懂的钱、重仓出奇迹。

小苹果：当前，Nirvana Capital 的基金管理规模有多少？你们又是如何分配这些资金的？

Mable：AUM 一亿美金。最主要的部分是一级市场投资的项目持仓；其次是一些主流加密货币的布局（包含挖矿和定投，也是基金的准备金），其余为可投资金。我们会定期复盘一级投资的项目，判断项目中长期的潜力，管理流动性。

小苹果：可投资金占到多大的比例？

Mable：30%。当然一级项目退出和可投资金，这两个池子的资金是会流转的。

小苹果：那复盘一级投资的项目的话，具体要做些什么呢？

Mable：具体案例具体分析。比如有些基本面很强，但目前价格表现不好的项目，我们会去和项目方分析什么原因造成价格低于预期，到底应该刺激买盘还是收紧卖盘。然后，我们也会分析成功的原因，虽然成功会有一定的运气在，比如很多早期投资人没拿住 link，我们拿住了。我们也会思考，我们为什么当时选择了拿住？

小苹果：Nirvana Capital 当前构建了怎样的投资矩阵？你们重点布局了哪些赛道？

Mable：目前 Nirvana Capital 布局的赛道包括了底层公链、跨链 / 互操作性和扩容等基础设施，以及部分去中心化应用和生态内相关节点。与跨链、扩容的布局相关的是，重点布局的大规模应用，如娱乐、金融科技和社交网络生态。从 2018 年下半年到现在，我们明显感觉到，被投项目之间以及与被投项目与传统行业之间达成的协作开始增多，这就是机构投资的力量。

小苹果：机构促进了协作吗？

Mable：我们会主动去思考什么之间应该产生协作，并不一定是项目方来找才介绍。有时候创业者的视野会有盲区，我们希望他们能看到投资人的视野。

小苹果：怎么看出来哪些项目是适合相互协作的呢？

Mable：最明显的，比如底层公链和去中心化应用，或者是 PoS 公链和烘培节点。很多时候项目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是不知道去哪找，我们会提供一些指引的建议。例如，有多余算力的矿工和开发云算力的平台，两边可能互相不认识，但是我觉得未来的业态会慢慢朝那边发展，我们就会去撮合。

小苹果：2018 年是区块链资本市场的寒冬，Nirvana Capital 的投资回报率在去年是多少？今年预计会达到怎样的水平？

Mable：去年实现回报（realized return）率达到六倍，今年伴随几个项目的主网上线，私募实现回报率预期达到十几倍。

小苹果：Nirvana Capital 的投资风格和理念有什么不同？

Mable：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涅槃的过程是很难的，要专注、严谨、大胆。简单来讲，把我们坚持看好的方向吃透，不被短期的小利益影响，做决策时尽全力严谨细致，如果判断和别人不一样，就要有胆魄坚持自己的投资理念。

粉丝：严谨和大胆怎么把控？

Mable：「严谨」就是在尽调的时候比别人多走几里地（go extra miles)。「大胆」就是在通过缜密事实推断出来一个和很多人不同观点的时候，你还敢坚持。

小苹果：你们会担心在速度和质量上不能平衡吗？

Mable：我们不急啊，我们不追求速度。世界上总是有机会，但它们走向你的时候，你得托得住。

小苹果：Nirvana Capital 投资的项目里，有一种是「小而美」的类型，可否和我们聊聊「小而美」的项目具有哪些特点？

Mable：「小而美」：1. 目前的估值相对它未来的价值而言，属于优质资产被低估类型；2. 它解决问题的赛道可能相对小众，但是它有被解决的必须，而且在竞争者里，它是最有机会跑出来的；3. 还未过热、受到过多市场的关注，可塑性很强。

小苹果：我看到一些资料，Nirvana Capital 内部总结了一些经验，即判断一个项目能否获得长期发展的标准，可否和我们聊聊这套标准？

Mable：其实任何事情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与其说是「标准」，不如说是一个结构性思维框架，因为早期投资也没有什么标准可循。比如看团队，我们会看团队成员之间的平衡性，组织结构的机动性，过去经历对其的塑造。

对于项目解决的问题，我们会看是否是特定于某一历史时期的，还是可延续进化的；以及是否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还是要从头开始；是否是生态中不可缺少的一环，项目开始的时点和市场环境会让它成为先烈、先驱还是先锋等等。

问对了问题比获得一个满意的答案更重要。比如最近很热的波卡生态，这些都是我在做判断时候会问自己的。举个例子，波卡的 parachain，如果能够跟波卡主网同时上线，这就是一个挺不错的点。还有就是项目的研究能力和工程能力的平衡等等。

小苹果：有时候，投资机构的判断会和市场的反应存在偏差？你们害怕自己投资过的赛道不「热」吗？存在偏差的时候，你又会去如何强化自己的信仰？

Mable：是要说实话吗？嗯，实话是我们从来没有担心过。倒不是觉得所有投的项目都肯定会热。而是像我最开始提到的，对于市场的随机性，要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对待。我们对自己的投资理念和逻辑肯定是坚持的，因此我们不会太着急，但同时也承认任何逻辑都有局限性。

如果我们看好某个赛道，而最后或者目前显示的方向是滑坡的，我们会去深刻反思究竟是整体逻辑的方向性错误还是不可预测的偶然性事件，抑或是我们考虑到了几种可能性但是为什么没有选择相信发生的那一种。

总的来说，一方面心态需要保持平和，另一方面严厉客观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也是必须的。我有天在反思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觉得很应景。

小苹果：投资是一场博弈，成本和回报是最明显的博弈，您本身也非常强调成本的重要性，Nirvana Capital 在投资的时候是如何控制成本的？

Mable：实操上来说，一方面会向项目展示我们的价值和对于被投项目所能提供的资源支持，对于投资条款进行谈判。另一方面也会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追逐过热资产，追求有成长性的价值投资，宁缺毋滥。抵御 FOMO 的能力是我们一直有意修炼和保持的。太贵的 aaa 资产不如低估的 aa 资产。

小苹果：市场行情是否会影响 Nirvana Capital 的投资频率？您觉得现在的行情是大牛市即将到来时候的前奏吗？

Mable：总体而言，我们出手的频率相对稳定，熊市遇到合适便宜的资产，可能频次会高些。

目前的行情和 2015 年的走势确有相似之处，2015 年开启的新一轮慢牛。然而人们有时候会倾向于事物表面的过度拟合，而忽略了导致结果的一些本质因素，比如信贷周期中的位置、世界格局的变化、群众认知基础等等。

我们关注趋势，总体趋势向上，至于精确到哪个月份或者季度，通常不试图做出预测。因为统计上来看，历史上绝大多数特别精确的预测毫无意义。每天都会有无数投资人在说，xx 是底，几月上十万。如果从统计的角度看，会发现很多准确的预测都是运气，不准确的预测其实大家也不会记得。

小苹果：二级市场的盘子也在越来越大，Nirvana Capital 在二级市场上又做了哪些探索？

Mable：我想说明的一点是，我们虽然不是对冲基金，但是我们不认为二级和一级应当割裂来看。二级市场是基金对自己的仓位和流动性管理的工具，投入成本低只是征程的开始，退出时点和策略甚至更考验基金管理人的专业素质和价值判断。

对于一些主流币，我们采取了定投和挖矿的策略；对于一些没有在私募期投资的标的，在合适的价格区间也会执行买入策略。我们今年做的一件事就是坚持布局 / 巩固能坚持三五年不卖的一些标的。

小苹果：你对通证经济颇有研究，通证经济在去年非常火，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非常成功的案例，通证经济在理论构建和实际运行中出现了哪些矛盾？您觉得激励规则设计的难点又在哪里？

Mable：这个问题回答会比较长，因为我最近感触还是挺深的。有一点就是（个人观察，未必大家都能苟同），几大 PoS 公链都十分推崇（由高收益率提供的）高质押率以保护网络安全，但是没有足够考虑流动性管理和价值管理。几个刚上主网或者准备上主网的 PoS 公链，并没有经历过熊市与市场恐慌。

我最近的亲身经历是，在一个著名的节点，当我需要提出质押的非常小量的某 PoS 币时，每天都显示提币额度不足，这样的流动性管理是非常容易造成市场恐慌的。由于市场刚刚形成，各个节点管理并没有一个规范，一些节点以补贴形式挤兑其他节点的情况时有发生。

不难想象如果真正的市场恐慌来临，高质押率的项目方没有一定流动性作为对冲，节点会不顾一切地卖币，质押币的散户又会进一步刚兑。这一系列产生的螺旋效应将会不断放大，极端情况下，最末端的人们将会和次贷危机中最后持有垃圾债券的人们遭受一样的痛苦。

至于激励的难点，主要在于制衡激励的对象。和公链的不可能三角（可扩展性、安全性和去中心化）一样，引用我做节点 Blockchain Economics Studio 的一个研究成果，经济机制也有它的「不可能三角」：团队激励、公平性与可增长性。

首先如果希望较大地激励早期开发者，就需要像 zcash 那样给团队相当大的出块激励。但是作为一个开源项目，后面加入的贡献者就会觉得不公平，比如以太坊早期核心开发者做了很多贡献，但许多进展都是由后期加入的人实现的，怎么激励或者奖励这些开源贡献者？再来就是财务投资人，对于用资金提供支持的投资人，怎么激励他们坚持持仓，相信代币的增长性？

通常而言，一个项目能调和三者之中的两个矛盾已属不易。比如 grin 非常注重公平性，在熊市的时候，自然是广受欢迎，但也因为如此，团队吸引到的捐款不足，很多一开始叫嚣要搞起来的投资人也没影了。

小苹果：事实上，越来越多的资本都在寻求差异化发展，成立矿池、做孵化器、做研究院和培训等等，你们考虑过发展其他业务以寻求差异化发展吗？你们会如何强化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Mable：还是那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们坚持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组织的效率管理是我很感兴趣的话题，我认为目前的组织架构对我们的能力发挥是最佳的，去中心化、轻盈、扁平而机动。

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源于我们跨国的资源和人脉所带来的标的来源，但是这个行业日新月异，我们非常注重不断更新自己的认知，多与顶尖开发者和投资团队进行观点交互（包括文字输出和输入），多积累投资备忘录和定期复盘等。

小苹果：你觉得，接下来区块链行业重点发展的方向会有哪些？短期来看，哪些领域会最先迎来爆发？

Mable：撇开投资的局限，我认为区块链的大规模应用，除了大家都在说的游戏和金融，我长期看好的是链上身份与治理。游戏和金融是大家可见可感的，但是链上治理意味着公司制度的颠覆、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升起。

由于区块链的赋能，开源协作中的奖惩激励变得可能，社区共识决定项目进度开始变得不那么理想主义。甚至恐怖组织在以太坊上弄一笔钱，我们都可以分叉掉，让那笔钱变得一文不值。当然所有这些都是基于，未来世界资产高度数字化和资产转移损耗基本可忽略的前提。

短期而言，web3 时代所强调的个人数据与隐私所有权（配合由于 facebook 带来的对用户隐私的关注）+ 有一定数量级别用户的去中心化平台，可能能带来新的一波增长点。

「区块链没有 c 端」在我看来是个半伪命题，诚然从头开始获客已然不现实，但 web3 时代是 b 还是 c 已经不再重要，因为 b 和 c 的分类仍然是基于 web2 互联网的分类，重要的是端对端，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吐槽我的那个人的雄文《区块链没有 c 端》。

对于今年下半年，我们尤其看好两个我们数百万美元重仓的项目。一个是安装于 Signal 和其他一些移动社交平台上的端对端加密支付 MobileCoin。另一个是坐拥 Telegram 上亿用户的 Telegram Open Network (TON)，包括 TON P2P 网络，代理 / 匿名层，DNS 和小额支付通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