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B2C-C2B的融合，需要超越组织边界，把其放到更为广域、同时更为细微的时空维度上来，基于知识，建立有效的权力整合机制，以使整体达到严密啮合的效果。

本文从“新制造”这个热词入手，讨论“B2C-C2B，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这对代表着不同观点、做法和行业指涉的概念。这里的关键在于这个“新”字。

双方争议所在，或者未来融合之路，在于要着眼于组织的边界；这些边界，或实物或数字或规则，但究其本质都是技术的。边界之内-外完全是两重天，融合需要超越传统组织边界的形式，要把其放到更为广域、同时更为细微的时空维度上来，基于知识，建立有效的权力整合机制。

这一体制机制的建立，首先要找到症结所在、明确目标。本文认为二者的目标应该是让企业内-外部活动都能够像“企业内部已经实现了的、如同严密啮合的机械”一样有效。

一、“新制造”的提出

2016年云栖大会，主题：“飞天 进化”

马云在演讲提到，互联网没有边界，“电子商务”这个词很快会被淘汰，并提出“五新”概念（新零售、新制造、新金融、新技术、新资源）将影响到各行各业。

2018年云栖大会，主题：“驱动数字中国”

马云今年让“新制造”C位出道。他认为，新制造是基于DT时代思想的制造业，是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融合。定义新制造的标准是，按需定制，个性化，智能化。未来成功的制造业一定是用好互联网，一定是IoT，一定是云计算、大数据的新型制造业企业。

l  新制造很快对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制造业带来席卷性的威胁和席卷性的机会。

l  未来十到十五年，传统制造业企业将会非常痛苦，不拥抱新制造业的企业，就如同盲人开车。

l  新制造的竞争力不在于制造本身，而是在于制造背后的创造思想、体验、感受以及服务能力。

l  新制造不是大企业的独家专利，而会变成中小企业的制胜法宝。

（说明：以上为创业邦的总结[]）

比较马云2016年和2018年分别提出“新制造”概念所引起的反响来看，显然后者更为热烈。其原因可能是：GE数字化转型遇到一些问题；国内工业互联网有了很大发展，包括国家层面的政策引导、资金支持，以及行业企业众多平台的不断落地等。

二、B、C双方的声音与观点

1、从B端看C

林雪萍[]把“工业利用IT技术，进行数字进程的推进，总结为三个阶段：内化、外化和外挂。”其中外挂，是对整个行业的数字化进程，进行通用性赋能。它与基于价值链拓展的外化，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特征。A、鲜明的行业鸿沟、企业变化多端的流程，对平台而言，都是巨大的鸿沟。B、最重要的是，它的商业逻辑发生嬗变。一个传统的制造业，需要作为一个运营商的全能角色出现。（许多野心勃勃的企业家，忽略了这个彻头彻尾的变化。富士康作为一个卓越制造的公司基因，是否真的支撑它走向一个运营型的公司？同样的拷问，留给了那些在长清单上的优秀制造业：海尔、美的、徐工、中联重科等。）每一个致力于全新角色的公司，都需要问一下这样的问题：组织变革是否已经就绪，来应对一门全新的商业模式？

赵敏[]指出：“在工行业互联网/工业互联网平台发展的道路上，至少有五座珠穆朗玛峰等着你去攀登。”它们分别是：

网络协议。真正做企业设备物联网的专家都知道，不同工业设备之间的连接，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各种不同时期，不同品牌，不同协议的工业设备。

知识壁垒。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工业革命的最大成果之一是行业/专业细分。不同行业/专业有不同的细分技术和独门专业知识。

企业禁忌。迄今为止，还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企业愿意把自己的研发知识、经验技巧以及产品的数字化模型，放在“别人家”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上。小企业因为担心技术诀窍泄露而不敢做，大企业因为担心知识产权不保而干脆自己开发平台。

保密条例。保密是法律规定的涉密企业义务，是必须遵守的、优先于其它一切事物的首要事物，是不可触碰的高压线。这几乎是涉密企业无法攀登和逾越的一座珠峰之上的珠峰。

平台互联。国内的工业互联网平台有这么多，这些“平台”之间能不能相互联接？数百个（以后或许会数千个）工业互联网平台各自集成了一堆客户，但是彼此之间却“老死不相往来”，一个曾经熟识的景象浮现于笔者眼前：早期制造业信息化……造成了无数的“千岛湖”和“烟囱式”的企业信息化集成项目，结果是不同品牌与功能的信息化软件之间难以集成，信息化软件与物理系统难以集成，不同企业之间的信息化系统就更难以集成了！今天的工业互联网平台似乎仍然难逃此窠臼。

在2018中国（绍兴）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论坛上，工信部原副部长、北京大学杨学山教授发表《换个角度看工业互联网》主旨演讲，认为工业互联网的使命是为了工业发展的现代化，强调工业互联网姓‘工业’，不姓‘互联网’，互联网是工业发展的一个工具[]。

杨学山在演讲中强调，发展好工业互联网，要高度重视两个重大区别：共享与专用，比特与原子。“互联网重在共享，工业重在专享和等价交换，工业软件和普通手机APP不同，不能共享，只能专用。”杨学山解释，“互联网处理比特；工业是物质，处理原子。这个差距之大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国内工业互联网平台情况（见下图），摘自《全球工业互联网平台应用案例分析报告：数据驱动 转型致胜》（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工业互联网系列研究报告 No.2）。

2、从C端看B

2018年8月3日，中国联通和阿里成立合资公司云粒智慧 专注政企市场[]。云粒智慧将借助中国联通基础设施能力、全国一体化运营服务体系和在政企客户市场的一站式集成和交付能力，借助阿里巴巴在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领先技术领域的深耕积累，聚焦政务、金融、生态环境、公安、制造等领域，孵化新一代的政企行业应用，为政企客户提供创新且务实的解决方案、云产品服务和IT技术服务，站在巨人肩膀上，致力于成为中国最强的政企应用软件服务供应商。

2018年9月29日，腾讯宣布调整内部构架[]，新成立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而原有的微信事业群（WXG）、互动娱乐事业群（IEG）、技术工程事业群（TEG），企业发展事业群（CDG）继续保留。

这是腾讯时隔6年首次大规模做内部构架调整。对此，马化腾表示，这是一次面对未来的进化，是腾讯迈向下一个20年的主动革新与升级迭代。腾讯公司总裁刘炽平表示，互联网即将进入下半场，各行各业迎来更大规模的产业升级。在接下来的10年，整个社会将从消费互联网迈向产业互联网。

在新组的六大事业群里，其中CSIG，更为代表腾讯的ToB业务转型，是面向“下半场”的任务和目标的：通过数字技术赋能产业升级，把消费者和产业对接起来从而创造巨大的社会和产业价值。

3、非B非C端

传统的工业设备提供商、IT专业服务商、咨询公司，如用友、IBM、西门子等。（此处略）

4、本部分小结

对马云新制造的核心观点进行总结，当然这些观点是反映了“新”的，包括（摘自[]，是具有代表性的）：

V1、按需定制、个性化（说明：算是传统“大规模生产、大批量定制、个性化生产”划分的高级阶段。是B向需求和用户“前端”的拓展）

V2、智能化（说明：与“智能制造”概念相对应）

V3、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融合（说明：是B向销售、售后“后端”的延伸，除了提高服务品质、还希望把服务变成利润增长点）

V4、互联网、IoT、云计算、大数据等（说明：强调对最新信息技术的使用）

V5、基于DT时代思想（说明：DT，Data Technology，数据处理技术。马云曾经在一次演讲中说道：“人类正从IT时代走向DT时代。”，DT是以服务大众、激发生产力为主的技术。这里代表了马云5新里面的“新资源”。“数据成为类似石油的资源”基本已经成为业界共识。）

对于B、C，在 V1-V5方面，各有不同（这里仅仅是简单罗列。这种用大的概念解释大的概念、非结构化的比较，能看到一些不同，但很难看到实质区别，价值不大）：

三、举例

B2C-C2B，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这里的划分是历史地形成的，就如同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到小艾尔弗雷德[]的“看的见的手”一样，原因在于“企业内部-企业外部（本文所指的“企业”是以一个具备典型性的“离散制造业企业、总集成商”）”边界的存在。两者最终要走向地融合，无论融合之后的形式叫“生态企业”还是什么名字，无论是谁往谁那边拓展还是靠拢。这里以吉利汽车（荣幸！）为例来做些说明。

1、例子描述

目前吉利汽车[]在全球有五个设计中心、五个工程中心，之所以，是因为造型元素的流行趋势每年都在发生变化，这种造型元素的流行趋势源自于世界各个不同国家的不同城市，比如说欧洲西班牙比较浪漫，比如美国洛杉矶元素是时尚。不同城市的不同设计造型研究和设计中心根据不同的时尚流行元素方向来策划汽车的造型趋势，这就是一种原创性的设计；如果看别人的汽车设计再进行设计，那就迟了晚了。

“我们要从服装、鞋帽各种颜色的变化，从人们平常的生活元素的改变，通过造型设计专家捕捉这些流行元素的改变，而策划设计汽车的设计元素，汽车的设计方向，这样的方式推出来的汽车产品在设计上才能够引领潮流。现在吉利推出来的每一款车子都是原创性的。”

“未来全球一流的汽车企业最多是三五家，它的格局、概念、所存在的形态都将不一样的。我希望到那时候其中有一家是中国的汽车公司。”

捕捉“西班牙、洛杉矶不同国家、城市，浪漫、时尚流行元素，服装、鞋帽生活元素……”，策划“设计元素”。这是非常生动的。进而，通过适当演绎，我们可以给出贯穿车辆整个生命周期的属性可能包括的内容，见下表：

2、可得结论

（1）社会性，个性化、全球化

时间和空间（时空性）影响或决定车辆的全周期属性（社会性，含经济性）。社会性，是车辆的诸方面性质被发现、建构与利用的过程，从数量角度看，属性越来越全越来越多；驱动该过程的是，生产模式的升级，“个性化生产”是未来状态，以及全球化进程。

影响“社会性”的是“全球化”这一“最为宏观的”社会时空与“身体”这一“最为微观的”社会时空（参考《区块链：“自然时空、社会时空、虚拟时空”的划分、关系与未来形态》）。

（2）经济性与社会性

经济性，是由B经过“调研、规划、设计”等活动定义到车辆中去的。

社会性，是由各社会实践参与方，在不同的实践类型中，如使用、管理、销售、维修车辆等，“赋予或发现”的。例如，如果没有交管局关注车辆的遵守交规情况，车辆可能就不存在该社会性（这里的社会性也可能附着于驾驶员）。

社会性包含且大于经济性。理论上，经济性和社会性都是无法穷尽的，特别是对于B来讲，其能够设计和呈现并最终转变为经济利益的经济性也是有限的，即便采用更为先进的设计模式如DFX，即便设计中心的数量再增加很多；现实中，获取这些经济的和社会的属性都是需要成本的，即便对于那些专业的大数据公司来讲亦是如此，虽然获取数据的方法五花八门。另外，经济性大都是转变为了经济利益的，而社会性则不同、以不同的形式体现着。

表面看，经济性和社会性都是围绕车辆的，但二者其实有着本质区别：经济性，更多的是因果逻辑、源自于时间性，因此只要技术手段允许，获取这些属性是不难的；而社会性则更多的是相关性逻辑、源自于空间性，因此即便技术允许，要想获取这些属性也有难度，因为这不是强关系、更不是权属（相对于B来讲）关系。

（3）数据，全、大-长

社会性，就是各种关系，就是数据。当这些关系都可以被感知、记录的时候，就形成了“全数据（大、长数据）”。这些数据分别存在于B和C那里，或者说分别存在于工业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中。单独一方，很难形成全面的数据集合。

数据是有潜在价值的。根据（2）、根据上表（红色部分），不同的数据集合，来源不同，反映的社会关系不同。但是，有些数据是可以反馈到B端，对设计、生产、销售都会有帮助；同样C端也需要来自B端的数据。因此，有必要让这些数据顺利流转起来，发挥其经济价值和社会效应。

3、B2C——C2B的鸿沟

根据“马克思‘使用价值-交换价值-价值’的思想理论[]，哈维对马克思价值理论总结得出的‘价值生产-价值实现-价值分配-再资本’公式[]”，对这里B2C-C2B之间的鸿沟看得会更为清楚。

哈维把‘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之间的矛盾’界定为资本社会的最为基础性的矛盾[]。另外，从表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很多差异是巨大的。

四、企业内-外部之反差，边界

B2C-C2B，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之间的差异，在于企业边界。而边界，或者实物的、或者数字的、或者规则的，但究其本质都是时空性的。

企业内部与外部，完全是两重天：内部，井然有序；外部，则略显杂乱。用福歇（Faucher）的话就是“到棉纺厂去，听一听工人的交谈和机器的奏鸣。这些机械运动的有规律和可预见性与由许多男人、女人、儿童相互接触所产生的观念和道德的混乱形成对照，世上还有比这更鲜明醒目的反差吗？[]”或者，可以这样来形象地比喻：企业内部就像一台严密啮合的机械装置；外部则不同。原因主要出在，企业内部已经形成了有效的“权力整合机制”。下图给出了企业内外部不同的体制机制的框架图（仅示意）。

1、企业内部

企业内部可以这样来简单描述：有着明确的产品或服务输出，清晰的分工-协作，有效的权力控制，高效有序经济地运转。

解读这张图的左侧部分，或者说，当前“已经是浑然一体的用以支撑与保障”企业运作的相关“思想、理论、方法、以及技术系统”大概包括：

亚当.斯密的分工理论

马克思.韦伯的科层组织理论

公司理论，含股份制

泰勒制、福特流水线、丰田JIT等

最为基础的则是工业工程的动作、时间研究、生产布局等

彼得德鲁克的管理学，含项目管理

放到信息技术、信息化充分发展的当下，还需要有企业架构、业务流程管理、主数据等，当然还有成熟的咨询与实施方法论和最佳实践

大环境的话，契约、法律保障，甚至道德与文化

这些“思想、理论、方法、以及技术系统”共同实现了一种权力效应，这种效应确保了企业能够目标清晰、有条不紊地运转。这里，姑且称之为“权力整合机制”。

对这一体制机制进行细微的解剖，可以发现，其中，无论是企业与企业之间、部门与部门之间、企业和部门与员工之间、员工与员工之间、员工与自我的中心化之间、员工与机器之间、机器与机器之间、机器的每一个工序之间、甚至同一个机器的不同走刀之间、单次走刀的吃到量、甚至一直到一个原子，即所有的这些“接触面”（参照前文关于实践的说明，相互作用，照面），都表征着特定的联系或关系。

这些联系深究其根本都是时间的或空间的，就是说都是“时空性的”；这些联系都是被定义、被规定规范了的，其本质都是“知识的”；这些接触面之间，都是要求与被要求、控制与被控制、支配与被支配的“不对等的”关系，也就是“权力关系”。如此，才保证了整个企业的有序、高效运转。

而这些接触面、这些联系，从认知的角度、从演进的角度，都是不断完善的。而这些完善与改进，最终还是知识的、权力的、时空的。因此，也就保证了企业的不断发展。

对企业内部的体制机制进行深究的话，其本质往往是依据因果逻辑的，比如因为有设计部门、就需要有生产车间，没有则感觉心里没底；同时，更多地是基于时间的考量的，比如不断地引入更高效的自动化、机器人设备，不断地优化产供销之间的协调。因果逻辑、时间顺序，是强关系，但同时，在某种意义上来看，也具有排他性。

2、企业外部

放眼企业外部，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用上图右侧（仅示意）部分福歇的话讲就是“混乱”。当然，这里要正确理解本文所说的“企业外部”，这个外部也是有界限的，并不是外部的所有部分。

（1）无共同目标

使用价值的生产，是有其根本驱动力的，即所谓的欲望，各种需求。而价值实现、价值分配、再资本，整体来看则无明显的驱动力（不严格，生息资本也是动力）。很多时候，甚至沦为“零和博弈”。

（2）所谓的“对等”

企业外部，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市场了。围绕市场的是价格整合机制，支撑此机制的是信任、法律关照下的契约。理论上，这是一种“对等”关系，但实际中双方很难做到真正的平起平坐。例如，小公司跟大公司的合作，小公司没有法务，就连签署一份严谨合规的合同都存在困难。因此，这种基于所谓的对等关系的合作/协作，往往存在各种摩擦、耗时耗力。

（3）不可见

外部合作方，其自身的流程、结构、活动，都是黑盒，都不可见，这种不可见也就意味着不可控。并且，这种不可见是存在于不同颗粒度上的。不可见也就造成了资金流、信息流、物流、人流的不通畅。

致使不可见的，是各种边界和壁垒，包括保密、知识产权、技术异构等等。

原来的不可见，很多是因果逻辑的、是时间性的，即你的就是你的；现在的不可逆则很多变成了相关性逻辑的、空间性的。

（4）杂乱无章的多样性

地方性、差异性、多样性，有时候是好的，但也有时候是需要归拢的。这些多样性来自于地域、文化这些大的异构的环境。略

应对企业外部的种种问题，企业也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如供应商管理、客户关系管理，如基于数字样机的分布式设计，等等。但，现在大的环境是需要更广泛的融合，“区块链+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其他”的新技术形式和能力，也更能适应这种整合了。

3、内部-外部之比较

洞悉所有的这些“接触面”，包括企业边界，其可能是距离的、时序的，可能是实物的、也可能是虚拟数字的，其可能是规则，等等。当我们深究其本质，都是时空性的，是技术的，并且可以基于不同的原理加以实现。那么，放到一个更广域同时更细微的时空维度上，整体呈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呢？我们可能能回答的是，其是遁形了的、但又确实是存在的、是赋予了更多的灵活性的，可能就像自然界一样（参考前面文字《从“互渗”到“互联”》）。对于企业边界内外来讲，其整体的结构形状将是介于金字塔与扁平化之间的。

比较企业的内部和外部，我们可以用三个关键词来指代，即“目标、可控、认知”。介于金字塔与扁平化之间的形状，是区别于当前的大多的结构形式的，但这体现了一种未来趋势、是动态演进的。这种形状，首先，标示了共同的“目标”的存在；另外，表征了权力效应的存在，确保了整个企业生态网络的“可控”；再者，企业作为一种空间形式、作为一个知识的集合，显示了其“认知”性本质。同时，向“介于金字塔与扁平化之间的形状”进化的趋势，也反应了不断地去除冗余、持续提高效率的现实效果。

这种最终从时空维度延展开的，基于知识的权力结构，其认知的动态性，确保了公司沿着进步的目标、高效有序地不断地进行创新、不断地实现知识积累。以此反观当下工业互联网和消费互联网，这些数据、信息、知识分别积累到了不同的地方。特别对于消费互联网来讲，其没有一个成体系的框架结构来承载这些知识、引导规范这一变化。没有有效沟通机制的情况下，这种趋势势必也会引起反向挤压。

五、企业组织“内-外”的统一

前面以比较的方法简单阐述了这种从时空维度展开的、基于知识的权力（有时候也可以是权利）技术的整合方案。这种方案兼顾了时空和社会的结构性、颗粒度和动态性。

关于此方案后续描述，这里仅仅给出方案的目标。那么，怎样保证这一目标的可行性呢，可以从进步、效率和创新方面来衡量。就是说，历史地、纵向地看，它必须是进步的；从其本身来看，它必须带来更高的效率；从前后相继来看，它除了本身是创新的，也必须能够持续地促进创新。

1、目标，严密啮合

从企业内-外部，从B2C-C2B、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的比较来看，最终整合得到的企业模式（比如称之为“生态型企业”），必须跟当前企业内部一样，就像一台严密啮合的机械，能够高效可控地运转。

2、原则与技术路线（设想）

抓住几组概念“企业=边界=权力，权力-知识-空间，权力的支点=知识=技术，空间=生产经济社会（结构性、颗粒度、动态性）”之间的关系。

“区块链+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其他”的新技术形式和能力，提供了这种可能性，特别是区块链。其时空特性，向外是可以无限延展、向内可以极度压缩的，而其本质又是技术的，不同的技术实现形式可以得到不同的效果。

六、结论

本文从当下“B2C-C2B、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这样两组议题入手，从企业边界角度，对企业内外部情况，以及大家正在做的事情角度，简要分析了问题的可能之所在。

但我们看到工业互联网、消费互联网都在如火如荼地发展，很难有一个指导框架，更勿用说沿着这一框架去实现。这定当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仅是个人一点点理解吧。

参考与致谢：

哈维《资本社会的17种矛盾》、林雪萍《工业互联网迷雾重重》、赵敏《工业互联网平台之江湖》、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全球工业互联网平台应用案例分析报告：数据驱动 转型致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