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互链学院

【互链脉搏按】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各种新的商业模式、生产关系纷纷站上了风口并得到了迅速的发展，也让我们看到了区块链的新机会，那么区块链如何与新的商业模式、新的生产关系进行结合呢？3月12日晚八点，互链脉搏特别邀请清华大学经管学院中国金融研究中心主任何平、金山云区块链和数字金融部门总经理朱江、远望资本创始合伙人田鸿飞为嘉宾，中信建投研究所分析师秦源为主持人，围绕“新的商业模式、新的生产关系和区块链机会”话题，展开了线上圆桌讨论。

秦源：此次疫情，以线上为主的商业模式得到了发展。哪些是可持续的，既疫情只不过加速了其发展，哪些是不可持续的，疫情过后就消失了？您最看好未来哪种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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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从金融领域来说，我们近期做了一些关于疫情期间银行业的调查，发现有很多金融机构努力通过技术手段克服疫情带来的影响，比如推出零接触业务，即业务办理均在线上进行。这种在疫情特殊时期所推出的业务相信不会是持续举措，但是从长期来看，确实有很多相关的业务得到了升级，并且金融机构对于线上智能化趋势的认识也在加深，相信在2020年金融机构业务数字化的进程将大大加速，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会成为银行的基础功能；大多数商业银行的业务流程，包括客户服务、产品购买、数据分析、智能推荐等，已经具备数字化能力。数字化生态共建是各家银行未来发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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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江：何教授对于数字化和智能化的趋势分析我是非常认同的。我认为此次疫情极大地促进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进程，进而国家将数字化治理提到了社会治理的新高度。

而在金融领域里，数字化和智能化更习惯用数字金融或新金融来称呼。数字金融是数字经济中非常重要的基础服务，数字经济有三个支柱，分别为产业的数字化、数字的产业化以及数字化治理。其中产业的数字化即刚提到的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分为若干个步骤，比如开展云服务、大数据相关业务，或是传统企业采用物联网技术，都是可以帮助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目前的新趋势还有通过区块链技术帮助企业扩展新业务生态，获得优质的数字金融服务支持。

第二个支柱是数字产业化，很多企业已经拥有大量的数字资产，在一定程度、某些领域中可以进行变现，比如金融领域需要企业的真实经营数据来实现线上的数字化和智能化，从而提供无接触的金融业务，所以数字产业化需要结合产业数字化一起来做。

第三个支柱是数字化治理，数字经济作为新的经济形式，是数字世界里一种新的运营方式，而数字世界的特点是一切以线上真实生产经营数据为背景来进行相关的融资贷款服务，所以数字化治理需要提到新的高度，以让数字经济在有法可依、违法必究的可信可靠的法治环境下进行。

最后，新基建的如火如荼，让处于数字经济基础位置的云计算迎来了发展风口，云计算中包含了底层的IaaS基础服务、上层Pass服务包括区块链、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成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切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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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鸿飞：疫情中出现的很多事情都是以前存在的，只不过一些由于政策限制无法普及，比如互联网医疗，还有一些因为用户习惯推进缓慢，比如互联网会议，还有一些因为线下线上竞争比较激烈而一直难推广的互联网教育，这3个领域在疫情中的改变将是持久的，还有一些比如云蹦迪肯定属于大家乐一乐，还有一些社区生鲜，如果不能和传统超市产生质量和价格的优势，疫情中取得的成绩就很难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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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我们注意到，疫情期间，很多领域的生产关系发生变化。比如国家层面，政府主导的资源配置，解决了疫情中心地区的难题；产业界的协同摒弃了隔阂，比如三大运营的数据，BAT的数据打通；企业之间在员工方面都出现了共享。这种生产关系的改变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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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我认为有些信息的共享互通可能是暂时的，各个企业、利益主体在特殊时期团结在一起，为了抗疫行动保持一致，实现信息共享、协同互助等等都是可行的。是否会成为长期、永久的生产关系是需要拭目以待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家对于未来数字化智能化的趋势是认可的。疫情期间发生的这些变化是非常有价值的，我们未来也会保留部分疫情期间的行为。比如目前我的课程都是在线上进行的，我以前不是特别认可线上授课的方式，但是通过这次使用后，发现线上授课与线下授课存在互补性，并发现了其中的一些优势。

对于金融行业及其它生产服务性行业，也会存在类似的情形。在以往传统的服务模式和生产方式下，很少想到用线上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或者是现有的模式很难被改变，大家形成固有的思维定势、思维惰性，但这次疫情会强迫大家去思考用线上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一旦发现线上的方式比线下更好时，那么在疫情结束后线上的活动行为就会被保留下来。这样就可能会逐渐推进整个经济模式甚至生产关系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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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江：首先，疫情对于我们团队的工作方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原本工作中必须通过线下会议室形式才能推进的事情，通过这次疫情后，即使大家坐的很近，也可以通过线上视频会议的方式去推动相关业务决策和开展。

那回到主持人的问题，数据打通即我刚才提到的数字化治理。首先企业因为提前并未准备好相关的机制，数据打通可能只是一时的，或者很多企业为了立足于生态圈而不得不打通，但是当疫情结束后这种生产关系是否能够维持，是需要有一套数字化治理的机制。那在机制建立之前则是不断循环上升的过程，我的观点是区块链是新型生产关系的催化剂，可以有效帮助企业实现与上层业务和下层基础设施的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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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鸿飞：公共卫生疫情肯定需要政府来负责，具体到数据的打通，我的理解bat的用户行为数据并没有打通。企业员工共享非常有意思，2015年我考察灵活用工兼职这个跑道，畅想的未来就是国贸餐厅的服务员中午在国贸上班，晚上到三里屯酒吧上班，毕竟国贸餐厅中午繁忙晚上冷清，三里屯正好相反，如果能够灵活用工对企业和员工都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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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下面开始第三个问题：区块链在新的商业模式和新的生产关系中，可以发挥怎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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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区块链是分布式的存储，但是在各行各业的应用中，还涉及分布式的验证、监督、传递、溯源等等分布式算法，通过多方参与来解决交易中信息不对称和道德风险等问题。

首先，疫情增加了我们对于数字化、智能化的手段和工具的依赖，通过技术手段来解决问题，包括大数据、云计算及未来的5G等，这样会为区块链的推广使用打下扎实的基础。

第二，疫情使大家更多的进行交流，大家对于信息互通带来的好处产生了明确的认知。疫情结束后大家可能会为了各自的利益重新考虑信息的共享问题，但这个意识保留了，未来区块链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更好的解决信息互通共享的问题。

某种意义上讲，疫情把大家更紧密的联系在数字世界的网络上，未来区块链就要依托于数字世界的网络给大家提供更多的可能，使得互联网从互通走向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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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江：区块链本身不仅是一项技术，同时是和业务紧密结合的。单体业务使用区块链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如果是多个参与体甚至是整个社会层面，区块链可以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我刚才也提到，社会治理的层面上，区块链可以起到基础设施的作用。那么区块链如何更好发挥新型生产关系的催化剂的作用，则需要和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5G等技术相结合，才可以构建出新型的基础设施，包括面向政务的、医疗的、金融的等等。

并且我们需要从不同的行业去推进新型生产关系的变化，我认为首先是从智慧城市、数字政务方向切入，第二领域是数字金融基础设施的繁荣，法律、监管基础设施的建设。那么整个新基建的基础设施才能支撑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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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鸿飞：在这次疫情的控制中，社区发挥了最大的作用，用户的自组织和数据分享的应用都看到了一些表现，但真正的商业应用还需要创业者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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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针对上述的分析，各位所在单位或者个人，在今后工作中会否有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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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我从学校的工作谈一谈，目前学校很多课程在网上进行，但疫情结束后不可能所有的课程仍在网上进行。不过，我认为很多老师可能会选择将授课的部分内容转到线上，线上授课和线下授课的比例会有很大调整。教学以外的工作中，我认为线上会议的效率有时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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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江：我们愿意和合作伙伴、客户一起改变决策机制和互动方式，通过无接触的方式高效地解决业务决策。同时我们发现除了线上会议之外，线上签约和战略合作也会越来越流程，成为数字经济的新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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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鸿飞：作为早期投资人，虽然很多项目会议都在zoom上，但我认为没有本质改变，对于投资，我会对以前不太看好的互联网医疗和教育改变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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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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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财经：长久以来，人类社会的发展总是伴随着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改变，这两者之间互相作用为我们带来更舒适的生活环境，这10年以来，生产力的高速发展我们进入了一个相对过剩的时代，但是尽管如此，区块链对于如今的大众社会来说依旧是一个比较陌生的领域，那么在国家鼓励发展区块链的情况下，它会为我们带来新的生产关系的改变吗？例如“分布式”这一概念会对现有的公司化体制产生怎么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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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江：我认为会带来一些变化，但是冲击还很难，或者说可以将冲击放在跟大的时间轴，比如10-20年来看。变化在于目前分布式的商业体已经进入尝试阶段，不仅是公司在做尝试，就业者可能也会选择新的就业方式。

我认为新的分布式商业形式对于就业者而言，可能并不需要太资深的能力，而是只要通过一技之长可以贡献自己的劳动力获取相应的报酬，这样的择业者会越来越多。而随着就业态度的转变，分布式的商业组成形式会形成新的社群文化，但还不能形成对传统公司制的冲击态势。

冲击我认为是把原有中心化的决策机制、管理机制变成分布式的，比如金融领域围绕数字资产登记模式是中心化的，未来资产登记可以变成分布式的，这也就是数字经济领域倡导的分布式金融的基础服务。我认为，这是在短期内可以产生一些变化的，但是谈起对传统金融业务造成冲击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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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闻：从2018年起，网络上就一直认为区块链就是第四次工业革命，区块链技术一直被视为互联网2.0时代，但区块链技术始终难飞入寻常百姓家。然而我们可以看到这次疫情对于传统行业影响很大，对于区块链行业来说，分布式办公早已习以为常。对此各位老师怎么看，是否本次疫情黑天鹅事件会是区块链行业在整个新商业发展和生产关系机会中的一个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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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我认为本次疫情会是区块链在商业领域发展和新生产关系树立中很好的一个契机，但不认为可以作为一个拐点。

我认为在中国真正意义上的拐点是1024讲话，习近平主席对区块链的认可和推动。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讲，疫情加速了区块链的快速推广和应用，一方面是大家对于数字智能化服务和生产模式的意识增强，这对于区块链是很重要的思想基础。更重要是加速了数字化基础设施的建设，这对于区块链的发展非常有益，相信在疫情结束后区块链一定会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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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链接：新基建作为今年发展的主基调，区块链该如何抓住这一红利，具体可以从哪些方面发挥作用？重点集中在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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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鸿飞：2019年年底国家提出区块链，疫情中大数据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最近国家提出了IDC作为大基建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都是区块链的利好。数据分享是区块链存在的意义，IDC是区块链的计算基础，我之前分享过一篇文章，谈到区块链落地的突破口在于2G应用，现在看来政府在这条路继续在推进。